抽蒜苔郑克彦
2022/9/17 来源:不详一场雨过后,我想老家菜园子里的菠菜和生菜应该长得格外好。农村有土地的好处就是,只要勤快,一年四季都有应季蔬菜瓜果吃,那天下班比较早,就想着回老家薅点青菜。
回到老家,看着新鲜的青菜,真的特别舒服。尤其还是自己种的,绝对无农药、原生态,最多施点牛粪,生菜心绿莹莹的、嫩嫩的,一个一个像小娃娃,掐了个菜心直接吃,仿佛还有甜味儿。
虽然只有一小片菜园,但是我弯腰吭哧吭哧地薅了半天,连个地头都没薅完,两个袋子已经满了。我边薅边盘算着生菜怎么吃,蚝油生菜?凉拌生菜?配三明治?还是蔬菜沙拉?仿佛在我的桌子上已经有了各种吃法的菜肴,悉数摆在我的眼前。
为了这新鲜的生菜,我或许要买些五花肉,再来一次烤肉party,应该是很不错的。抑或直接生吃,配四川腊肠也应该很美味。
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咽口水。薅了两袋子生菜之后我开始薅菠菜。我把菠菜连根拔起,因为听说菠菜的根也是小人参,带着根一起吃更好,但是根须上沾了很多泥土,我这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,脚上、裤腿上、手上都是湿泥土。不小心撩一下头发,脸上也是泥,我这会儿没法照镜子,也不用注意形象了。
这一片菠菜长得像小树,再不吃就老了。想起我的美丽勤快、厨艺又高的小闺蜜,那个能干的妞,不仅人漂亮,踏菜馍也是一绝,她调那个味道,是我从来不曾吃过的,这会儿后悔她给我做的时候没学一下。菠菜还没薅完,我赶紧给刘依打电话,问她什么时候有空,再来一起塌菜馍吃,这次我要学习的。
菜馍也是河南的美食,并且算是地方特色吧。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吃妈妈塌的菠菜豆腐菜馍,再配上玉米糁儿和红薯稀饭,最简单的也是最健康的。现在想来有妈妈在的时候我永远是孩子,妈妈在我只是翻鏊子的人,调菜不会,烙馍不会,翻个鏊子有时候还会把馍翻掉。
如此算来,我只会吃。后来有了电饼铛,方便多了,也不用像在老家农村院子里用石头支起鏊子烧柴火了。但那个鏊子柴火做出来的饭仿佛更有味道,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农村的味道。不在妈妈身边了,一切都要开始学自己弄了。
把菜放车上,正准备离开,我想起院子旁边爸爸种的还有蒜,这蒜苗弄点回去,下次吃饺子就不用去薅邻居的了。上次薅邻居的两根蒜苗,刚下过雨,还摔了一跤,手上挂了个口子,现在还在疼。
到蒜苗地一看,才发现我家的蒜苗长得像大树了,这上了牛粪的地就是壮,邻居家水泥地旁边的蒜苗像小草,我家的蒜苗已经出蒜苔了。我高兴极了,这个时候的蒜苔特别好吃,简单腌制一下,或者炒菜都可以。
我抽三四根都断了。一开始我以为速度太快了,放慢速度还不行。再试试,我以为力量不够大,力量大也不行。原来抽蒜苔也是个技术活呀,赶快给爸爸打电话求助,原来需要用刀在根部划一下,或者拿一个尖的铁钉订木板上从根部划一下。
我身上正好随身装了一把瑞士军刀,这回派上用场了。我试了试,还不好往上抽,又给爸爸打电话,原来需要刀在根部的时候切一下,或者用手掰一下,蒜苔从根部断了之后才好抽出来。
但是刀用着不顺手,我用我的大拇指指甲划一下反而挺好用,才划了没多少,指甲就软了,右手换左手,指头也开始疼了。才弄了一半儿,指甲全都是泥,都快劈了。
还是继续用刀吧,一块蒜地弄完,其实也没多少,我已经腰酸背疼了。但看着满满的收获还是很开心的。最主要的是爸爸说我回去得正是时候,如果蒜苔不抽,蒜是结不大的。
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吃的大蒜是这样长出来的,我以为蒜苔就是蒜苔,大蒜就是大蒜,只是不同的品种。看来农活是要干的,不然不知道怎样去生活,我以为的田园和理想,是要脚踏实地,而不是只是说说,是要深入农村向土地学习的。
现在越来越期待回到农村种我的一亩三分地,看着田野油菜花,看夕阳西下,对酒当歌,写诗画画儿。再种上应季的蔬菜瓜果,四季花开,还有一对猫狗儿。如此,余生足矣!
本篇审稿、组版易涛
作者简介
郑克彦,女,河南舞钢人,大学本科学历。教育工作者。
本文作者郑克彦授权河南思客独家刊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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